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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

陈淳《百花卷》考

一 “限题”考

       沈阳故宫博物院所收藏陈淳《百花卷》,绢本设色,纵31.6厘米,横678厘米。钤印:白阳山人、陈氏道复、复父氏、白阳山人。根据画卷署款可以知道,这件作品创作于明嘉靖戊戌年(1538年),这一年,陈淳55岁。画卷前有陈淳短引:“有客遗我匹素,欲作百花卷,因牵率为之,凡事限题,终少天趣。不知观者以为何如也。先疏短引,以俟教言。”画题百花卷即由此而来。通过这段引题可知,1538年春有客请陈淳作百花卷,而陈淳对限定题目并不满意,在创作的时候有些勉强。陈淳的短引一方面表达了对限题的不满,另一方面也表达了对创作水平的担心。实际上,以百为约数来进行命题创作在明代之前已经出现,显然陈淳的不满和担心并不在此,因此陈淳短引所谓“限题”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

对比短引与《百花卷》来看,陈淳所谓“限题”包括了三个方面的内容:首先是限书画间作。陈淳的传世作品中有大量的书画合卷,这种亦画亦诗的书画间作是在陈淳手中发展完善起来的一种创作方式。其次是限水墨。陈淳花卉的“无色”时期大约始于50岁左右,虽然对设色的兴趣贯穿了他绘画生涯的始终,但是其晚年创作的重点则在水墨。最后是限写意。与“无色”时期相适应,陈淳的花鸟画自50岁后进入了写意的阶段。上文所引陈淳《漫兴花卉册》题跋所云“故数年来所作,皆游戏水墨,不复以设色为事”,正好表明了这一转变。

由此可见,“限题”所包含的这些制约因素与陈淳晚期创作状态颇有冲突。陈淳所表达的不满和担心是有道理的。不过我们对此却不必担心,虽然对《百花卷》的创作有诸多限定,但是这并不影响陈淳艺术水平的展现。有的时候“限题”是一回事,如何解答则是另一回事。

二 石舲、铁客及“颐情馆”主人考

1.石考。《百花卷》引首题签“白阳山人着色花卉”,署款“铁客为石仁兄题”,表明此卷曾归石。按,石即黄平格。黄平格不仅善画且精于收藏,例如陈撰《花卉册》即经其收藏。《花卉册》后有黄平格题跋:“玉几山人者,钱塘陈撰楞山也,人,居杭非一世矣。性孤洁,诗画均有逸气,如不食烟火者,举鸿词不就。常客邗江,偶有所作人争购之。此册得於咸丰壬子(1852年)十二月立春日,时余从事丰北大工,并得复堂先生一册,如获奇珍,书以喜。婺源黄平格石甫并识。”陈撰花鸟即取法陈淳,由黄平格得陈撰《花卉册》“如获奇珍”的心境来看,他喜爱并收藏陈淳作品当在情理之中。

2.铁客考。《百花卷》题签书写者铁客当为阎德林。阎德林,字君直,号研香、心僧、铁客等,嘉庆二十五年进士,官河南知府,盐运使,工画山水、竹石、善书法。阎德林的书法对赵之谦影响颇大,综合《枕经堂集》、《绘境轩读画记》的记载,赵之谦未得功名之前曾经从其学习书法阎德林亦精鉴赏,富收藏。铁客之名常见于其收藏印信,例如周文矩《重屏会棋图》有“二十四琴书屋铁客秘笈金石书画之印”“德林私印”“铁客心赏”三印,“铁客”凡两见。

       3.“颐情馆”主人考。《百花卷》拖尾有颐情馆收藏印。颐情馆为宗源瀚室名。宗源瀚(1834〜897年)字湘文,江苏上元人,官浙江温州兵备道、宁波知府等。源瀚优文学,尤精舆地,所绘《浙江舆图》世称之。有著作《浙江舆图》、《颐情馆集》、《闻过集》等。“颐情馆”为其常用收藏印之一。

三 流传与著录的有关问题

据记载,1963年11月北京故宫博物院拨给沈阳故宫博物院一批绘画作品:甲级品有明赵左设色《烟霭横看图卷》、清弘仁墨笔《秋柳孤棹图卷》、明徐渭墨笔《雪蕉梅竹图轴》等3件,乙级品有明文徵明设色《山下出泉图卷》、明陈淳设色《百花卷》、清石涛水墨《山水册》、清梅清墨笔《双松图轴》、清查士标墨笔《松竹溪山图轴》等5件。陈淳设色《百花卷》为当时调拨作品之一。由此可见,在归沈阳故宫之前,这件作品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从《百花卷》的收藏印信来看,未见乾隆五玺及其它皇家收藏印,可见进入故宫之前当在民间流传。

      文彭《钤山堂书画记》“国朝”条下记有其所收藏“陈白阳《山水图》一,《青山白云图》一,《花枝图》一,《百花卷》一,《四季花图》一,《洛阳春色图》一,《赤壁赋图》一,《真迹诗画》一,《牡丹图》一”,其中就有《百花卷》。从传世作品来看,以“百花卷”为题的陈淳作品并非只此一件,因此并不能确定文彭所记《百花卷》即是沈阳故宫所藏的这一卷,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上文提到,《百花卷》曾归黄平格,而引首题签则经阎德林书写,卷末有宗源瀚的颐情馆收藏印,拖尾又有包世臣的题跋。我们可以根据这些材料大致推测其流传。如果文彭所收藏的《百花卷》确为此卷,以文氏的家世及影响而言,《百花卷》应为文氏家族累世收藏。入清之后,这件作品仍在私人手中递藏。嘉道时期包世臣的题跋只谈艺术问题且未标明年代,这有两种可能:一是《百花卷》当时归其他藏家所有,因包世臣在书法及鉴赏上的巨大影响而请其题跋。二是《百花卷》本归包世臣收藏。咸同之后这件作品归黄平格所有,根据黄平格请阎德林题签的情况来看,阎德林也许就是这次收藏的推动者。至于宗源瀚的收藏时间则不易确定。宗氏与黄平格同时稍后,最大的可能还是经黄平格后转归宗源瀚。宗源翰卒于1897年,其时距清帝逊位只有十余年时间。很有可能,宗源瀚死后这件作品流出宗家辗转于民间,民国之后由北京故宫收藏,1961年调拨给了沈阳故宫。在全卷拖尾处另有一“万里欣赏”收藏印,主人待考。但是无论主人为谁,其时代应该不会早于包世臣。

                                                                        ——整理自《中国书画》杂志2013年第4期(总第1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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